事已至此,他已无心去纠结阿廖沙与阿缪是否是同一段源代码,又或是同一个灵魂。
他只知道,睡了就得负责。
毕竟,那一晚中迷烟的只有阿廖沙,傅静思自己可清醒得很。
一切情/事都是他自愿的。
一家人吃饭,他读书,可全靠这些水稻呢。
傅静思也不勉强他,乡下孩子大多懂事得早,十来岁的傅秋秋已经可以让大人放心了。
于是傅静思把自己的草帽往傅秋秋脑袋上一盖,简单嘱咐了两句,手里还捏着把稻穗,就在老村支书的催促下疾步往村里走去。
傅静思知道,他回到乡下老家种地,除了养大他的叔叔婶婶,最高兴的就是同样看着他长大的老村支书了。
小时候叔叔婶婶忙农活时,傅静思很是吃了些百家饭,最常光顾的便是老村支书家。
老村支书知道傅静思之前考公的事儿,便和他提过几次,让他接任自己村支书的位置,这也是个官儿呢!
其实傅静思并不是想“当官”,他考公,只是因为在普罗大众的观念里,铁饭碗就是最好的。
二战失败后,傅静思心灰意冷地回到乡下,脱掉鞋子,如儿时般赤脚踩进水田中插秧的那一刻,他才猛然意识到,有一技之长,能亲手种出粮食养活自己——他早在很多年前就有了一个结结实实的铁饭碗。
太阳西沉,幽兰的天幕上是城市里不曾有的璀璨星河,傅静思走在蜿蜒的乡间小道上,心中记挂着村里那台金贵机器,一个不留神,脚下踩空,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往田垄里栽去。
金色的光芒一闪而过,傅静思甚至来不及惊叫出声,便瞬间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