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面的男人,却只是端着杯茶,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微笑着,仿佛在说,现在你已经知道了吾的真实身份,你又要如何呢?
“Pa……”安德烈张了张嘴,试图称呼祂,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发不出那个音节。
随即,他明白过来,这是某种古老的禁制——自己并不被眼前的旧神所认可,不被允许呼唤祂的真名。
有口难言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安德烈用尽全力调整呼吸,好不容易才把那句不可言说之词咽回了嗓子里,整张脸因为窒/息而憋红。
“哈。”傅静思轻笑一声,“凡人,尽管称呼吾为‘教皇陛下’吧,况且,我现在的身份,本就是教皇,不是吗?”
“是的,尊敬的教皇陛下。”
这一次,再没有任何怀疑或是不自量力的算计,前任圣子安德烈,只是深深地、深深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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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记着之前静思珊太太送来的面包和果酱,傅静思投桃报李,把刚刚烤好的蛋糕切了一半,给邻居送去。
开门的是在餐厅有过一面之缘的丽莎。
“哦!”长着可爱雀斑的女孩惊喜地接过傅静思递过来的篮子,掀开蜂蜡布一看,“这是什么?上面那层傅色的是奶酪吗?”
丽莎的声音像是咏叹调一样抑扬顿挫,叫人能够轻易感受到她的好心情。
“是奶油。”傅静思同样笑着回答道,“还撒了一点糖粉。这是我刚做好的水果奶油蛋糕,希望你们喜欢。”
“蛋糕?是鸡蛋做成的馅饼吗?看起来不像……总之,谢谢你送来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