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玫瑰。”祂说,“代表绚丽的、热烈的感情。吾是午后的沉欢、是情/欲与爱意的神,吾对你的喜爱,就像这朵玫瑰。”
阿廖沙僵硬着低下头,麻木地看了看自己手上沾着的,温热的、腥气十足的、偏玫红色的血,恍惚间想起,祂曾经说过,神血就是玫红色的,并且万年不凉。
又想起,幼时第一次走在那条连接着虚空神殿的长廊中,他曾看到,祂的头顶上长着一对自己看不懂的,盘状的扭曲的骨骼。
可不就像是羊角?
想起自从见到教皇之日始,就彻底打不开的时空之门,和那个再也没出现过的旧神。
想起教廷里随处可见的、甚至被人细心铺满自己马车的,和那虚空神殿里类似的羊皮羊毛制品。
想起男人与祂肖似的身形。
想起自己与男人相处时,他偶尔流露出来的温柔宠溺,和他身上那些令自己感到无比熟悉的小细节。
想起……
阿廖沙呜咽一声,一眨眼,竟流下两行清泪。
他颤抖着声音问道:“为什么……”
第46章 真相
阿廖沙几乎是爬过来的。
他浑身战栗,抖得比傅静思这个重伤人员还要厉害。
膝行着,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去拽傅静思的衣角,像是个闯了祸后茫然不知所措的孩子一样,一边流着泪,一边呢喃道:“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