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尤加利睁着毫无机质的玻璃眼珠听。
而旁边,他母亲瓦莉娅夫人的画架已经被女仆撤走了。
应该是她一看见傅静思过来,就赶紧让女仆把那些不好叫外人看见的东西搬走吧。
她大概心情不错,即使是背对着,罗莎蒙德也能猜到她脸上应该是笑眯眯的。
有傅静思让尤加利睁眼,她便不会再画那些可怖的画了。
那些阴暗诡谲的油画,对于当年悲剧的场景还原,曾是罗莎蒙德最深的噩梦。
一次次提醒他,他到底做了什么样的错事,才害得他的弟弟变成这样。
罗莎蒙德愣了愣,挑了挑眉,然后朝傅静思勾了勾手指。
傅静思最受不了他趾高气昂地使唤人、勾引人的样子了,心痒痒地凑过去,被罗莎蒙德勾住脖子。
两人接了个黏糊糊的吻,谁也没起反应,只是很温柔缱绻的吻。
“好喜欢你。”傅静思把脑袋埋进罗莎蒙德皮/肉温暖的脖颈,眷恋地蹭阿蹭。
他这次一点也不藏了,明明白白地向罗莎蒙德要求一份对等的感情。
他要和罗莎蒙德平等地相爱。
“知道了,你的事晚点再说。”罗莎蒙德好笑地勾了勾唇,又把弧度压下,正色道,“还是先来说说正事吧,既然你要求一个全新的身份,那么你就有必要知道一些往事——它是我们接受彼此的先决条件。”
话是这么说,但傅静思给到他的安抚是实实在在的。
真的有被宽到一点心。
至少他爱我,他迷恋我,甚至有可能接受我曾经的愚蠢和过错。罗莎蒙德想。
“好哦。”傅静思这才退开,但他和罗莎蒙德坐得很近,两人挤在沙发的左侧,右侧还有足够再坐三个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