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在艾尔文·弗里德里西坐牢前,你去看过他吗?
——看过,只看过一次,忘了说了些什么了。还有吗?
——没有了,这就够了。
想起来了,是傅静思说的。
罗莎蒙德有些不自在地往靠背里缩了缩,不敢去看傅静思的眼睛。
“昨天晚上,你也对我说了这句话。”他说。
“是的。”傅静思宽慰道,“我希望你明白,八年前的事并不是你的错,我希望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可是我……”
被直接点破,罗莎蒙德把头埋得更低。
他想起那天晚上了。
把天烧红成血色的大火,自己在摄像头里什么也做不了,直至看到尤加利变成一具覆盖着一层灰白色尘埃的冰冷身躯。
傅静思那时来晚了一步。
哦,那时,他还不叫傅静思。
“尝尝这个。”傅静思递给罗莎蒙德一片黑巧橙子,“我觉得茶有一点苦了,吃点巧克力放松一下吧。”
罗莎蒙德点点头,接过他递来的小零食。
傅静思走到窗边,把窗户完全推开,但又把百叶拉上,好让宴会的喧闹声作为白噪音,放松罗莎蒙德紧绷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