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他激动的快把屋顶掀了,也没从唐先生口中问出为什么。
反而唐先生一直饱含深意地重复,让他应该多回家看看他的母亲。
傅静思记得当时,他理智的弦崩断,大声说着母亲已经死了很久了,让唐先生不要再疯了。
唐先生只是很失望地看着他,然后一言不发,任凭傅静思说什么都不再回应,最后傅静思只能自己离开。
今天该怎样问呢?怎么问才算高明呢?能问到吗?
时至今日,傅静思仍然担心李云门在技术上会有不足,担心尤加利的身上,还会有他们不知道的问题。
必须要唐先生亲口说没事了,他才能完全放下心。
如此,又是几杯茶下肚,傅静思还在思考,他没有贸然开口,而唐先生也是沉默地斟茶,并观察着他的神态。
傅静思环顾四周,发现书房里连他母亲的照片都没有,这要怎么挑起话题?
倒是有台光脑,不过光脑上似乎是自己的照片,怎么这个人现在开始顾念父子情了……等等!
傅静思坐直了身体,后仰,背靠椅背,眯起眼睛仔细看。
他有轻微远视,完全不影响生活的那种,还能比正常人看得更远更清楚,唯一的不好就是容易视疲劳,看中距离的东西有一点累眼睛。
眯起眼睛,看清楚光脑上插着的东西是什么后,傅静思的心脏猛地沉入谷底。
那个猜测令他恐惧。
“我回条信息,我们等下聊。”
傅静思发现,真的很难和一个本就被完美复刻的人讨论什么你我。
因为本质上,他们真就是一个人,只是外界和他们自己如何看待而已。
这个世界,或者说这个剧本里的德国之行,源于罗莎蒙德自我意识放逐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