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一片二两银子的天价药啊,每天花的她真真心疼死了。
医馆内室
王括顺面色苍白的躺在小床上,喉咙干哑的说不出话,有心想喝口水,但张张嘴巴,无人在意,于是他也只能抿抿干燥起皮的嘴唇,继续麻木听着床边老母亲的哭嚎。
“……儿啊,你可遭了大罪了”
“儿啊,可心疼死娘了。”
“儿啊,你快告诉娘,是不是那贱人带来的姘头把你打成这样的?”
“儿啊,你别怕,你哥哥嫂子马上就来,你就诚实说出来,那贱人有钱又怎样?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吗?我都让你哥哥打听过了,就我儿这样的伤情,定将那姘头送进大牢,还能将那贱人名声搞臭,讹她个倾家荡产……”
“……”
旁边刚被扒拉到一边的小侍童摇摇头,闭上那张已经提醒好几次“病人需要安静”的嘴,有些无奈的走了出去。
唉,真是个可怜病人,重病刚醒,自个娘亲不想着关心,递杯茶,垫个枕头什么的,反而满嘴刻薄算计,也当真是开了眼了。
小侍童满心唏嘘的走了出去,然后拐角就撞上了匆匆赶来的宋婉清。
“呀,是宋娘子来了?”
小侍童刚刚还一言难尽的表情顷刻一变,眉眼带笑。
“宋娘子来的可真快,快进去看看吧,病人醒了。”
他们此时入住的医馆不是王括顺上工的那家,小侍童不知内情,却是天然的对面前娘子有好感。
毕竟两边相较,一方张嘴辱骂,刻薄尖锐,一说到诊金就闭嘴,而另一方呢?
大大方方,文雅客气,会向他这个小侍童问好,师傅说要用贵药时,也不埋怨半句,大方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