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是他真的病的很重,起不来煎药,她肯定代劳。
原想着把药和东西都放在门口,等她翻上墙头在扔石子喊醒陆时砚取东西,但走近了发现,堂屋门没栓,留了一条缝。
陈熙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进去看看陆时砚的情况——病没好,他就随时有可能出事,陈熙还是有点怕的。
轻轻推开门后,她没进去,而是站在门口仔细听了听。
一道浅浅的呼吸声,是睡着了。
她进屋后,垫着脚往里间走,没发出一点儿动静。
刚走到床边……
“咳!咳咳咳……”
床上睡着的人,身子突然抽动了下,侧过身就开始咳。
陈熙:“!”
陈熙吓坏了,马上闪身藏到了柜子后面。
陆时砚咳得床板都跟着震动,人也确实咳醒了。
但他太疲惫了,浑身也昏沉得厉害,醒了后,坐起来一些,不那么咳了后,就又睡着了。
再次入睡前,他恍惚中闻到了香味。
非常香,香得有些不真实。
他觉得自己许是咳得太厉害,昏了头,再加上实在疲累,便没当回事。
陈熙僵着身子,在柜子后面一动不动站了许久。
直到陆时砚的熟睡的呼吸声在屋里回荡许久,她这才挪动酸痛的腿脚走出来。
咳得太严重了,得看大夫,对症下药才行。
否则,这么咳下去,好好的人也得给咳废了,更别说陆时砚本就身子亏损严重。
不过好在,他没有发烧。
收回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探在他额头的手后,陈熙在心里松了口气。
床头案几上她昨夜放参片和山药红枣糕已经没了。
看来他不讨厌吃山药红枣糕,以后可以多做点送过来。
她把炒的红糖芝麻还有香油煎鸡蛋从怀里掏出来连同药和参片一起放在床头的案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