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山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你、你管我呢!你们家看人落魄,落井下石,还不让人说了!”
“说啊,哪里不让人说了,”陈熙一脸坦然:“我家之前少请大夫抓药了吗?之前我家请医问药的时候,牛叔你也没伸手帮忙啊,还是说,牛叔你偷偷给陆家送啥了,不让大家知道,不然说出来给大家都听听,也好给你传传美名。”
牛大山自知说不过,一甩袖子恨恨道:“你这丫头现在越来越刻薄尖利,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话落,他转身就走了。
陈熙仍不放过他,看着他逃也似的背影,大声道:“牛叔,你不帮着付诊金要钱啊,别走啊……”
牛大山跑得更快了。
等人走了,陈熙这才笑着对村口的人说道:“诸位叔伯要是瞧着陆家可怜,就多关照关照,总不能光嘴上说,我年岁小,很多事都不懂,但也知道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道理,总得做了,再说人的时候,才能让人心服口服吧?”
没人接她的话,陈熙也不在意,让陈父驱着驴车往家走。
这些人也是欺软怕硬。
看他们这几天一直不还口,就越来越蹬鼻子上脸,谁家有啥不顺的,就骂他们几句撒火,没品的很。
真要单单为陆时砚出头也就算了,偏偏有人存了龌龊心思,她才不惯着。
院子里,准备好好谢谢夏二哥的陆时砚,刚从房内走到廊下,就听到了陈熙这番义正言辞的话。
他本就苍白青黑的脸色,微沉。
正抵着唇咳着,送大夫离开的夏二哥回来,看到他站在廊下,忙道:“你别出来了,外头风大,大夫都说了你地好好将养,这几服药先吃着,等吃完了我再给你抓。”
陆时砚冲夏二哥拱了拱手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