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二哥话又多语速又快,嗓音还大,陆时砚压根没有找到开口的机会。
等夏二哥不说了,他这才道了声谢:“我现在已经好多了,出来也不妨事。”
“怎么不妨事,”夏二哥招呼了妹子和陈熙,一手扛着毛竹,一手拎着两个女孩子的背篓,转头又对陆时砚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病了这么久,得好生将养着,这样才能好透,要不然小小年纪留下病根,以后可怎么好呢?你可得把这事当回事,身体可重要了,以后可千万别自己上山了,现在天冷了,山上风大,你再吹了风着了凉,之前的药不都白吃了么?”
说完他又道:“陆哥儿,你别嫌我啰嗦,就你身体这事,你可得上心,好好养着,等养好了,什么事不能做?有的是时间啊,可别再这样了。”
夏二哥热心情,话虽糙,但理不糙,而且确实是为他打算,陆时砚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他很领夏二哥的情。
今儿他也知道他不该上山,只是,他没忍住。
以后是有很多时间,但现在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了啊……
只是这话他没法跟夏二哥说,只真心谢过夏二哥的好意。
今日山路不好走,他们也没有往山上走太深,没多会儿便到了山脚下。
往村子走的时候,夏二哥突然想到什么:“对了陈熙,这刚下过雨,你们得过几日才能搬家的吧?”
车子子泥路上可不好走。
更别说进城这么远。
陈熙嗯了一声:“原本是打算今天搬家的,但这不是下雨了么,路要能通车子也得几天。”
夏二哥点头:“是这个理。”
十八娘也在一旁说,路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