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默片刻:“我已经知道,无法再当做不知道。”
自欺欺人,他做不到。
陈熙不说话了。
倔驴死倔死倔的,见她不肯把披风拿走,就想问清楚多少钱,回头还她钱?他病都还没好呢!一只脚都还在鬼门关,不好好养身子,天天盘算着挣钱还钱,他这是在找死吧?
她就不说,看他能怎么样。
这般想着,她揣起手,缩着脖子,开始当鹌鹑。
夜里凉的紧,陈熙缩着脖子缩着脖子,就觉得越来越冷。
抬眼见她还盯着自己,等自己的回答,一副她不说,他就不开门的架势。
冷风直往衣襟里钻,她健健康康,能扛,陆时砚这个病歪歪呢?
陈熙算是怕了他了。
白天刚请了许老先生扎了针,总不能大半夜还得跑去把人从睡梦中叫醒来扎针。
“一万两。”她抬头对上陆时砚深沉的双眼:“你要给我钱么?”
陆时砚:“……”她嘴里怎么没一句实话?
陈熙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你问了,我答了,还要我怎样?”
话落,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脖子又缩了缩。
陆时砚眉心动了动。
片刻后,他道:“好,我现在没有,以后会还你。”
说完,他不再同她僵持,转身去开门。
严阵以待,装鹌鹑,等着他继续追问的陈熙:“?”
这就不纠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