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佩服。
反正她是做不到陈熙这般。
陆时砚冲十八娘微微颔首表达谢意后,便转身回家。
也不怪陈熙担心地厉害,陆时砚也确实太虚弱了,披着披风都挡不住形销骨立。
“陆哥儿,”十八娘又道:“药丸配好,明日我二哥正好进城,会顺道拿回去,你不用操心了,在家好好静养。”
“替我谢过夏二哥。”陆时砚认真道谢。
十八娘:“不用谢,不过是顺路的事,你快回去吧。”
太阳下山了,倦鸟归巢,要起风了。
陆时砚刚往门口走了几步,小黑狗便在院子里兴奋地叫了两声,而后从门缝里钻出来,摇着尾巴迎接主人。
陆时砚看了小黑一眼,打开门,轻轻道:“回家。”
一天没见主人,小黑狗开心极了,跳进院子,就开始往主人身上扑,两只前爪还扒拉扒去。
眼看着小黑狗跳起来要扒上身上的披风,陆时砚敏捷地后退一步,皱着眉头制止小黑狗过于亢奋的行为:“停!不要往我身上跳。”
小黑狗听不懂,还以为主人在跟自己玩,兴奋地跳啊跳,非要扒过来不行。
陆时砚无奈,一边敏捷躲开,一边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来。
但里面穿的棉袍也是新的,陈熙买的。
陆时砚没办法,只能快速蹲下,摸了摸小黑的脑袋。
小黑它抱着他的胳膊哼哼唧唧,被摸头后,终于不亢奋了,只乖乖挨着主人,让主人继续摸头。
“好了,”陆时砚摸了一会儿,对小黑狗道:“去玩吧。”
话落,他起身,准备进屋把荷包里的钱过个数,视线瞥到廊下放着的昨天处理过的毛竹,原本是一节一节放在筐里的,现在却尽数洒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