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笑也带上了疏离,陆时砚一时没说话。
陈熙心里打着鼓,却没表现出分毫,只客气地道:“你不是跟李山大哥约好了……现在差不多到时辰了吧?”
他们约好的就是未时末申时初的时候在牌楼汇合,现在已经申时,也改过去了。
陆时砚又看了她片刻,见她并没有跟自己说实话的打算,轻轻点了点头。
“嗯。”他道。
陈熙悄悄松了一口气:“我得盘账,铺子也忙,就不送你了,路上注意安全。”
陆时砚:“嗯。”
他又等了片刻,陈熙还是这般淡淡,连之前说好的事也忘了,他眼睫微垂,好一会儿,这次轻轻道:“我走了。”
陈熙正‘忙碌’地记账,闻言头也没抬:“嗯嗯。”
陆时砚最后又看了眼她手里的竹笔,蓦地他突然蹙眉轻轻咳了起来。
正在忙碌记账的陈熙,笔尖一顿,本能抬头朝陆时砚看过来。
陆时砚:“……”
陈熙:“天越来越冷,就别出远门了。”
陆时砚敛眉点头:“嗯。”
陈熙本想再叮嘱几句,但想到什么,还是把话又咽了回去,强迫自己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账本上。
陆时砚又等了一会儿,见她只‘专注’地记账,压根没有再同他交谈的意思,又隐忍地咳了两声。
陈熙挣扎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住了,只头也不抬地对陆时砚道:“晚了起风,赶紧回去吧。”
以往她也曾这么催促他赶紧回家,别在外面久待,但字里行间的语气却截然不同。
陆时砚神色也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