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满心欢喜地嗯了一声。
临睡前,她小声对东家道:“陆小哥儿是个有福的,肯定能逢凶化吉,东家也不要太担心了。”
刚刚担心地都没睡好,一直在做噩梦,要不是看东家脸上都是汗,她也不忍心喊醒她。
陈熙以为自己刚刚是吓着她了,到底明月年岁也不大,她便冲她笑了下:“嗯,睡吧。”
明月这才闭上眼睛。
陆小哥儿有福,她也有福呢。
刚刚东家跟她说的是‘咱家’,嘻嘻,虽然自己有自知之明,从没妄想什么,但东家这么说,她真的好开心。
开心是正开心,劳累也是真劳累,没多会儿,她就裹着从马车上抱下来的被褥睡着了。
等她睡着,陈熙又走回床边,摸了摸陆时砚的额头。
确实不烧了,不是她发癔症。
她轻轻舒了一口气。
借着烛光静静看了昏睡的陆时砚一会儿,她转身倒了碗水,用勺子一勺一勺喂他喝水——发烧的人,得多喝水补充水分。
原本她还以为水会很难喂,没想到喂到嘴边,陆时砚还知道咽,这让陈熙心里更安稳了些。
喂了大半碗水,陈熙这才停了手,把碗放到一旁,又打了盆温水,给他擦了擦脸。
做完这些,她这才重新坐回床边,轻轻叹气,自言自语般嘟囔:
“你到底干什么了啊,病成这样?”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