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脸上已经恢复了些许血色,精气神也恢复了很多,当天傍晚,陈熙便同陆时砚说了,她第二天一早就和李山送货的车队一起回城,让他好生照顾自己,有什么事,一定不要不好意思,及时让李山去给她送信。
陆时砚的心,就那么落空了一瞬,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
只是这一夜,却睡得不是那么安生,第二天一早,陈熙刚有动作他就醒了。
但他没睁眼,一直在装睡。
直到陈熙快要离开时,他才假装刚刚睡醒。
“这就要走了?”他道。
陈熙正在盘点给他留下来的东西,见他醒了:“嗯,天还早,你继续睡吧,不用送我,等会儿我从外面给你把门关上。”
陆时砚:“……好。”
很快陈熙便收拾好了,又跟陆时砚道了别后,带着明月离开。
陆时砚看着被关上的堂屋门,一眨不眨。
他正直勾勾盯着,堂屋门突然从外面被推开,裹得严严实实的陈熙披着一身寒气从外面进来。
陆时砚眼睛蓦然一亮。
“我刚刚去拜托了牛婶子,让她这些天多顾着你一些,吃饭上你不用操心,牛婶子会过来帮忙,你就安心养病,没事不要出门。”
虽然知道她去而复返,还是要走的,陆时砚还是难掩开心。
“嗯。”
陈熙指了指床头的案子:“给你留了些钱,该花就花,别想那么多。”
陆时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