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熙?”陆时砚又喊了一声。
陈熙还是只嚎啕大哭。
陆时砚极了,忙要板着她的肩膀看看她的情况,但他压根松不开她。
她抱的死紧死紧,怕用力推她会伤到她,陆时砚只能着急地一声声喊她:“陈熙?陈熙你能听到我说话吗?陈熙?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很疼是吗?你跟我说哪里疼?”
“陈熙!陈熙你说话啊!”
“陈熙——”
陆时砚嗓音越来越急。
沉浸在悲痛里嚎啕大哭的陈熙,终于听到了陆时砚的呼喊。
但她哭得太狠了,正在打嗝,也开不了口,只能摇了摇头。
察觉到抱着的人,有了反应,陆时砚总算安心了些,但他还是很担心她:“是不是哪里疼?你告诉我……”
陈熙又摇了摇头。
不是因为疼,她就是太难过了。
她怎么这么惨啊。
为什么偏偏是她穿书。
穿成个炮灰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让她掉悬崖。
掉崖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惊险,没摔死,也差点被吓死。
“你先松开我,”听出她哭声里的伤心,陆时砚语气缓和了些,温声安抚:“我看看你哪里不舒服行不行?”
陈熙没松,就自己在那儿哭。
陆时砚又等了一会儿,隐约明白了什么,便没再催促。
直到陈熙哭累了,两手力道消减,陆时砚这才扶着她的肩膀,看着她。
陈熙哭的眼睛都肿了,满脸泪。
有那一瞬间,陆时砚心头疼的他眼前有些发黑。
“没事了,”他看着她,温声道:“现在已经没事了,明日天一亮,我就带你回家,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