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找到陈熙,她又是只说了一句话就昏了过去。
还浑身发烫,左腿还断了。
没有人知道,陈熙昏过去后,他看到她的情况,有多害怕,多心疼。
心疼她遭了这么大的罪。
怕她,撑不过去。
背着她找山洞休息的时候,是他这辈子最坚决的时刻。
但她一直没醒。
他想守着她,又要去找水找柴,只能揪着心赶紧去。
好不容易上天垂帘,她醒了。
他紧绷的神经也没敢松懈,更没敢表现出来——怕吓着她,也怕她不能安心。
这会儿她终于睡着了。
陆时砚绷了快一夜的神经,终于松了。
而身体的疲累,疼痛,也一并袭来。
当然,身体上的痛,他一点儿不在乎。
主要是心痛。
一想到陈熙差点没了,他就疼的呼吸困难。
小黑狗察觉到主人的异常,从地上爬起来,哼唧了两声。
因为小黑是贴着陈熙的,它一动,陈熙便也动了下,睡梦中的陈熙呢喃了一声。
正在释放痛苦的陆时砚听到动静,马上朝她看过来。
见她只是哼了一声,并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放下心来。
火光晃荡,映在她褪去潮红开始泛白的脸上。
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抬手,曲起食中二指,在她脸侧轻轻触了触。
他怕极了,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活着,就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