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他哭过很多回。
甫思及此,沈仲祁眸色喑沉如水,冷扫张家泽一眼,道:“殿下说她要去燕州,说过数回,二皇子莫非生有耳疾,连一句寻常的人语都听不得了?”
这一声俨如沉金冷玉,在稀薄的空气里,溅起了巨大的波澜与骇浪。
张家泽细细斟酌着沈仲祁的话辞,淡淡地冷笑了一番,道:“沈将军如今是以什么立场来问我这个问题?”
他很轻很轻地哂笑了一下,道:“你从未对柔昭下过聘礼,如今罔顾她的性命安危,带她去往燕州,你可知晓成康帝心中是如何作想的么?”
张家泽深深看了张晚霁一眼:“柔昭可知晓父皇是如何想的吗?”
张晚霁心律遽地颤跳了一下。
张家泽眸色如炬,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如同被一条冰窟了里阴鸷的毒蛇舐了一下,通身遍体皆是凉飕飕的寒意。
——他是在使用攻心计!
两人对峙之中,张家泽竟是搬出帝王作为筹码。
他气场冷冽沉冷,笑音满含胁迫:“以沈将军当前的官秩,没有资格与我平起平坐,我要带柔昭回宫,此话别让我说第二遍。”
“有些话,沈某也不想说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