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下的光景之中,只听张晚霁嗫嚅着说道:“确实是很疼的,所以,快点骑啦。”
字字句句,变作了一株株狗尾巴草,小幅度地挠在了沈仲祁的心口上,他眸色黯了一黯,嗓音戴着一丝不易觉察到的嘶哑,道:“好。”
言讫,便是扬鞭策马,朝前继续赶路。
身后的行军亦是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在接下来的行军过程当中,张晚霁慢慢觉得,腿部的疼楚逐渐得到了消解。
她其实没有跟沈仲祁坦诚自己真正落泪的原因。
骑乘于颠簸的马背上,腿部所受到的疼楚,几近于撕裂般,让她一下子回溯到了前世,受制于张家泽压迫之下的那一段时光。
她遭受过暴.力,遭受过被控制,惟独没有被好好珍惜过。
张家泽从未问过她疼不疼,她身上很多难以疗愈的伤口,都是他带给她的,她臣服、忍辱负重,一直以为这是很正常的事。
但到了沈仲祁这里,她才恍然发现,原来,在这一段关系当中,可以没有暴.力,可以没有控制,原来自己的感受是可以被感受到的。
她所感受到的疼,可以不必隐忍,不必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