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欺负得很惨啊。
搁放在平素,张晚霁可能会喊人来帮忙,但在目下的光景之中,她淡淡地笑了一声,道:“二姊,久疏通问,您还是老样子,真的一点都没有变呢。”
她一晌款款行近前去,一晌慢条斯理地捋了捋袖裾,露出一截洁白纤细的藕臂,一枚软剑沿着袖裾缓缓地滑了出来。
空气顿时变得僵滞起来。
宁国公主看到了张晚霁,就如遇到瘟神一般,一霎地收敛了气焰,什么话都不敢说了,也不敢冒险去欺负人了,在当下的光景之中,赶忙拉着其他两个姐妹退让一旁。
见着畴昔嚣张跋扈的二姊,如今变作了惊弓之鸟,张晚霁寥寥地扯了扯唇角,莫名觉得讽刺。
张远桦怕她吗?
不,其实她并不畏惧她。
张远桦怕的是她背后的权势。
她背后有恭颐皇后以及整个萧家。
而她张远桦,她能有什么呢?
她只有一个逐渐失宠的母亲。
从此往后,在张晚霁面前,张远桦纵然是长辈,也只能一直夹着尾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