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晚霁眸睫颤了一颤,心河凝冻成了霜。
本以为沈仲祁会说些什么,哪承想,他只回了一个言简意赅的字:
“滚。”
就是这么一个字,让文峄山彻底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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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之下,沈仲祁带着张晚霁离开了文府。
张晚霁不知自己被带到了何处,整个人被裹在了厚实的大氅之中。
独属于少年的雪松冷香,严严实实地包裹住她。
让她莫名感到安心。
天地之间,落满了雪,万籁沉寂,只有他的吐息声和橐橐靴声。
她仍旧维持着攥住他袖袂的动作,过了不知多久,她感受到自己被放了下来,被放置在一个暖和的地方里。
是他行军的马车车厢里。
一切不安、一切躁动、一切灾厄,都被隔绝在了车帘之外,此间此刻此时,只有他和她。
眼前的昏暗被剥开出来一条缝隙,少年温和的嗓音传了过来:“有没有事?受伤了吗?”
——怎么可能会没事?
— —又怎么可能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