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松琴拉开慕稚与另一人之间的空位,坐下。
“介绍一下啊,”慕宁笑着,“我弟弟,慕稚。”
几人视线早就停留到了慕稚身上,其中一位当即笑着站起来敬酒,“弟弟好,久仰久仰!”
慕稚面前的杯子是空的,慕宁不喝酒,再加上身旁的位子之前空着,估计没人想到提前倒上一些。
慕宁转身去找红酒瓶,“不许喝太多……”
规劝的话还在嘴里打转,身后响起廖松琴一贯温和的声音,“少喝点。”
回过身,慕稚已经从对方手里接过酒杯,杯底有浅浅一层红色。
慕稚笑着敬完酒,坐下时嘴角变得平直,面色也不太好看。
慕宁在提醒他少喝些酒。
廖松琴也是。
慕宁说这话全然出于关怀,从廖松琴口中说出来却不一样。
某个夜晚酒精与少年的莽撞酿出的失误像个幽灵,被廖松琴从记忆匣子里放了出来。
极短暂的一下,撞的慕稚心尖发疼。
对面的女人开口,打断了慕稚的回忆。
“我说松琴怎么来得这么晚,原来是去接弟弟了。”
女人话音里混着酒香,慕稚看过去,看到她丝绒长裙没能掩住的清浅锁骨。
是个很有韵味的姐姐。
他乖巧地笑了笑,唇被酒液浸得鲜红,似乎是不好意思,很快就低下了头。
女人觉得慕稚这样很可爱,视线多停留了一会儿。
廖松琴突然对着她开口,“能递一下你左手边的纸巾吗?”
一旁悄悄观察廖松琴的慕稚瘪了瘪嘴,两人开始说话,他索性掏出手机不再去看,面上还是那副恬淡的乖小孩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