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林沉默了一会儿,是啊,他又能做什么呢?他能做的只有再报一次警,或者是让严亦铭他们混不下去。

这对于当事人的温阑来说,真的不值一提,他也不会接受这样无意义的所谓报仇。

他要的,谢林给不了,一如当初,医生只能回答那一句天理昭昭。

但是,十六年前的案子,早就已经过了翻案的时间,当初都没有结果,那现在又怎么可能有什么结果?

谢林:“至少,他们不会快活这么久。”

温阑将目光转向地上的影子,缓缓开口:“谢林,我对你来说,只是一个咨询过一次心理问题的病人,而作为心理医生的你,并没有做这些的责任。”

“谢总裁,谢医生,谢顾问,这么多的身份,你到底在愧疚些什么?”

谢林愣了愣,道:“你的身上,有玫瑰花吗?”

温阑笑了笑,向谢林伸出了左手,掌心向上张开,一朵如水一般的玫瑰印记,他说:“你说的是这个吗?”

谢林看着这枚印记,皱眉,这个印记和左连那个一模一样。

他的标记,为什么会在掌心呢?这么多年来,谢林见过很多有这个印记的人,但在掌心的,就只见过这一个。

谢林看着温阑,眼神却是温柔的,他说:“你果然是祂的人,不过……你似乎很随心。”

温阑嗤笑了一声,道:“别人都以为你活的有多得意、多成功,可是,你觉得自己活的好吗?”

谢林淡淡道:“人总是贪心不足的,我贪心,所以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