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将手里的烟碾灭,自嘲地笑:“楚谚,你比我更懂怎么去攻击别人的心理。”
楚谚没说话,抱着花直直越过他,连头都没有回。
在他走后,祁玉在原地站了很久,看着那老旧的怀表,眼底的苍凉淡了几分。
有些人,走着走着就变了,曾经的伙伴,有可能只能留在曾经。
入队的誓言他依然记得,那么的掷地有声,那么的青春耀眼。
我志愿成为……人民警察,献身于崇高的人民公安事业……
而现在,有人已经适应了社会规则,成为老辣稳健,懂得保全自身的小领导,有人将期待全部寄于后辈的身上,有人已经彻底走向了一条不同的路。
祁玉给魏启洲打了个电话:“我不确定他到底是怎样的想法,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他已经不再承认自己是当初那个楚法医了。”
魏启洲起身看着窗外:“希望他只是放下了从前,而不是走向了不归路。”
祁玉将碾灭的烟头扔进垃圾桶,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我也是这么期望的。”
但是,祁玉是最好的心理学家,但他也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对于那些朋友,以及年少的记忆,他很难做出理智的推理。
因为这个,他早就失去了自己推翻这一切的勇气,所以,他培养出了谢林,这个淡漠到,从不把自己的情绪放在眼里的人,是他手里最锋利的刀。
二十年前的七大核心,也真是可笑,因为不敢,因为不能,即使再看不惯那些所谓的大领导,也不敢直接掀翻这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