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局势已定胖子适时的高调出声,手上还提着单手斧耍的甚是好看,可还没等叶臣回应丁珊珊却冷声开口道:“狗仗人势的恶奴更可恨,通通废去右手都算仁慈。”
此话一出立时响起繁杂的倒吸冷气之声,属实都没想到这般清秀的姑娘会如此锋锐果决,而更令人没想到的是,面相十分憨厚的徐大亮竟说动手就动手,除叶臣外无一人看清他是怎么借走胖子手中的单手斧,然后一番游走挥动之下相继乍起八声惨叫,八只大好右掌先后脱离手臂齐根而断,待不染半点鲜血的斧子回到胖子手上时,徐大亮还报以憨厚微笑。
十息之后,围观者散去一半,剩下的一半则呕吐不止,胖子,唐兴和两女则躲得远远的,唯有叶臣与徐大亮还在探讨方才的手法。
二十息过后围观者所剩无几,八名大汉其三自行昏厥,余下五人被叶臣和徐大亮逐个踢昏,然后一人拎起一位宋家少爷带头离开,还不忘吩咐胖子把那外地人带上,唯留下八个昏死的大汉与八只染血的断掌以证过往。
由于在路上耽搁一会儿,叶臣等人终是没赶上赵府的午饭,登门之时更是将管家给吓个半死,幸好赵兰英没有外出闻讯赶到府门外相迎,随后还上演一番赵家父女针尖对麦芒才进入赵府,兜兜转转来到侧院方见到物是人非的宋谦。
当第一眼瞧见床榻上的宋谦时叶臣浑身一震,立马强忍住心头颤动转身拦停众人,然后默默挥手驱离所有人,同时严词嘱咐赵兰英尽快送来大量的营养药剂品阶越高越好,榻上之人急需的不是安慰而是希望。
叶臣缓了良久才敢来到床榻前,生怕一个控制不住冲出去捏死文武二少,眼看着床上之人面容枯槁胜似行将就木,隔着加厚的被褥都能瞧出皮包骨头,若非赵师姐亲自引领至此叶臣很难相信这就是那位玉树临风的宋师哥,而宋谦也似有所觉奋力的掀起眼皮,浑浊的双眼瞧见叶臣瞬间清明几许,可随后又黯然失色更加灰暗。
“宋师哥,我若三日内让你站起来可敢再活一次,可敢再拼一次像个男人般迎娶赵师姐。”
隐含颤抖的话语从牙缝中挤出,叶臣握紧双拳很怕听到不敢二字,等待良久良久,足足过去一刻钟才有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沙哑之声缓缓响起:“我不怕死,我更怕辜负兰英一生,我想活着,哪怕像一条狗似的活着,叶师弟,我好苦,我好恨,我好不甘心,我真的还能站起来嘛?凭借自身的意志站起来嘛?”
“能。”
叶臣坚定的吐出一字便不再出声,默默取出那份抄录的纸张置于宋谦面前,明显可见那双浑浊的眼睛迅速明亮起来,而不可见的则是,一行行字迹与那渗出掌心的鲜血同时烙印进脑海最深处,再也抹不去。
男人和男人间无需多言,等赵兰英回来时发现宋谦竟如饿狼般所求营养药剂,虽说对身体无害但大量服用也不妥当,可刚要开口劝解却被叶臣拦下,原由则是,男人拼命努力的时候女人就该好好看着。
营养药剂的分量普遍很大,宋谦叼着瓶口强灌下第八大瓶后开始犯哕,明显可见肚子已经高高隆起,然而,不知是意志所趋还是身体在渴求,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很快就肉眼可见的瘪了下去,与此同时,宋谦的面色如枯木逢春般逐渐红润,手臂与脖颈间的血管纷纷鼓胀欢快扭动,周围的皮肤被带动着渐渐腾起,过不多时,宋谦连打四个大嗝儿急吼道:“再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