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一定把你绑上。”
“呵呵,你这是想通了?”
“嗯,想通了。”
一个真信,一个真干,天刚黑就绑手绑脚扔到床上,塞住嘴以为万事大吉,架不住顺着鼻子各种哼唧,堵住耳朵该睡睡,奈何牛贲半夜愤然叫门,只好乖乖松绑干瞪眼,余下五日你来我往乐此不疲,第六日穆兰终于熬不住,而侯轩恰好震碎门窗位列半圣,武老声传整个执事殿,三位大执事得令登门,即刻前往后山碧波潭,竟有两道身影等在宁静的潭边,男子丰神俊朗,女子风姿绰约,怀中男婴恬适安睡。
“丁宁,恭喜你。”
侯轩如沐春风诚挚开口,大有洒脱释然之意,然而,丁宁只是微微一笑并未搭话,倒是高天赐抬手揽上芊芊细腰,笑的春风和煦:“听说你忙着击鼓,也就没打扰,今儿个特意带我们的孩子来送你,上路。”
任谁都能听出点什么,以致三位大执事暗暗戒备,即对外,又对内,好在侯轩笑脸未退点头回道:“孩子像丁宁多一些,回头再补上一份心意。”
“前路凶险,不回头也罢,我和丁宁好搬到力拒峰上长住。”
“劝你打消这念头,那里的风水与您们相冲。”
“无妨,有我爷爷压着,什么风水都镇得住。”
“你变了。”
“哦?怎讲?”
“更能装犊子了,走吧。”
“你……!”
“天赐,孩子该吃奶了。”
眼看突然聊崩,丁宁娴静如一淡淡开口,怀中男婴配合着嘤嘤两声,三位大执事趁机护送前行,高天赐低哼一声没再刁难,接过孩子迈步离开,空出手的孩儿他娘慢上半步,轻声细语:“望自珍重。”
“侯老大,那祝执事对你青睐有加,依我看,等回来必须聚聚。”
叶臣神来的一嗓子,却唯有穆兰暗竖大拇指,侯轩则跟没听见一样,可三位大执事瞬间紧绷,只因高天赐和丁宁同时止步,没等前者开口,后者语透微寒:“你这是给脸不要脸嘛?”
“啧啧,你这是嫁鸡随鸡喽,诶侯老大,武老是不是说过任何人不得找茬滋事?”
“丁宁,跟个死定的贱皮子置什么气,走吧。”
“嗯。”
待两道身影走远,大执事们纷纷松口气,不敢再耽搁半分,一同取出腰牌对准潭边古旧石碑,互生感应共鸣轻颤,随即,平静潭水波纹内旋逐渐加快,百息不到当中凹陷十丈,涡流扩张展露深渊坡道,宛若妖瞳映出血痕。
“侯轩,莫让我等为难。”
“断不会,且容我多问一句,穆臣,穆兰,若有牵挂,可让三位送你们离宗。”
“不必,近来进境迟缓,正缺机缘臂助,打个样吧。”
“我与穆臣共进退。”
“好,以后便是袍泽,刀山火海。”
言罢,侯轩一跃而起直奔中心,叶臣不忘搭上穆兰一通射出,三道身影相继矮过水面,妖瞳立即收缩好似怕谁跑掉,由上至下恢复充盈直至彻底覆盖坡道,落地仰头看去,竟非碧绿水波,而是漆黑天幕。
“果然自成空间,进来一跃而已,想出去看来有点难度。”
“现在明白可晚了点,走吧,是机缘是祸,还得进去试试。”
“魂牌能不能生出感应?”
“已有细微反应,距离应该很远。”
“这里面到底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