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散修吵嚷的声音响起,阿一听到后,发现散修陆续启程,他便叫醒了梓阳等人。
关阅见贾绝生向远处观望,便问道:“看什么呢?”
贾绝生将目光从空无一人的沙丘上收回,道:“看样子他们是趁夜走的。”
听他这话,关阅也知道贾绝生说的他们是谁,他毫不在意道:“人家有手有脚的,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你能管得了他们?”
贾绝生拍打衣服上的沙砾,道:“不是我想管他们,就是通过昨日的观战,心中有了些感触而已。”
“感触?”手拿木匣子的关阅想了想,问道:“那人的阵法比你强?”
“倒也不是他的阵法比我强,就是觉得现在还没进入薪殿的地盘,咱们就遇到了这些人。”话说到这,贾绝生盯着关阅说道:“一旦进入妄,压力会更大。”
关阅将木匣子放在后腰处,笑说道:“梓阳是一个善于创造奇迹的人,有他在准没事。”
贾绝生自顾自地点头,在看到关阅拿起了沙地上的担架,他急忙看向站在沙地上与梓阳交谈的女剑修,道:“我看她伤势已无大碍,走是能走的。”
关阅看了贾绝生一眼,腔调怪异道:“她是能走,可有人走不了啊。”
“嗯?!”贾绝生从鼻腔内发出一声疑问。
躺在沙地上的钓鱼佬两手捂着腰,一脸痛苦的哀嚎道:“哎哟,我这腰啊,怕是断了。”
贾绝生听后,郁闷地抬脚踢了踢钓鱼佬的腿,弯腰问道:“哎,昨晚不还好好的吗?今早这是怎么了?”
钓鱼佬唉声叹气道:“年纪大了,在沙地上睡一觉,这身体就撑不住了。”
“这好说啊!”贾绝生起身看向关阅,对其挥手道:“关阅,你别收拾那担架了,赶紧给他扎几针。”
关阅扛着担架走了过来,低声对贾绝生说道:“别白费力气了,抬着他走吧。”
贾绝生瞪起了双眸,大为不悦道:“不是。昨天抬了他一天,今天还要抬着他走?凭什么!”
关阅无奈的看了看贾绝生,道:“我也想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梓阳说要抬着他走。”
“梓阳?”贾绝生抬头向梓阳那边看去,恰巧,梓阳也是抬起了头。
贾绝生看到梓阳的脸色,也就没再发牢骚,道:“既然梓阳都这么说了,那咱们就再辛苦一天。”
正当贾绝生跟关阅想要将钓鱼佬扶上担架的时候,钓鱼佬赶忙伸手阻止道:“别别别,你们赶路要紧,就不用管我了。”
贾绝生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把你扔这不管,让你在这等死吗?”
钓鱼佬摇头叹息道:“我烂命一条,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不能拖累你们年轻人。”
说完,他还悄悄看着贾绝生与关阅的反应。
“难得他这么有心。”关阅扭头看向梓阳,喊道:“梓阳,要不我们就成全他?”
不等梓阳开口,躺在沙地上的钓鱼佬便又开始哀嚎起来,并且,这次的声音比上次还高。
站在一旁的贾绝生也是明白过来,钓鱼佬不是不想让他们抬着走,他只不过是想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