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听着这个家伙的话语,一脸郁闷。
之前还是他在嘲讽贾敬,但是,现在,却要被这个家伙嘲讽。
在深吸了一口气,将这些在自己明确拒绝之后还纠缠不休的混球一脚踹开之后,贾赦才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将一旁刚刚倒好的茶水尽数倒入了自己的口中,依旧是气呼呼地坐在自己的会客厅之中。
半晌,他却是认命了一般,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叹了一口气。
“儿女都是债啊!”
贾敬听到贾赦的叹息,也是点了点头,只是,在周围那些再一次凑上来的勋贵家主好奇的眼神之中,闭口不谈关于他家宁国公府所发生的事情。
之前的那场由贾赦拉开,贾敬主导的大幕已经落下。过去了三个月的时间,三法司司长乃至吏部尚书跟那位身陷囹圄的苏首辅斗智斗勇了好久才在一些好心人的帮助之下彻彻底底地抓住了苏首辅所留下的证据,彻底将苏首辅翻案的机会给断绝了。
而就在那场三法司的会审之中,面对三法司所摆出的种种证据,首辅不得不将自己的罪责尽数认下,被判了所谓的抄家灭族的大罪,连带着他的家族中的所有男丁都被压入了天牢以待秋后问斩,女性则是被冲入教司坊。
念及此人,贾敬恍惚了一会儿就放下了自己心中的杂念,没来由地看了一眼宁府所在的方向。更为准确的话,应该说是贾敬看了一眼被他锁在家中半步不得动弹的废柴儿子贾珍所在的房间方向。
本来,对于那个倒霉首辅,贾敬还是有一些可怜的。毕竟,这个家伙也只是撞在他返回的枪头之上。毕竟,任何一个勋贵从外面回来,重新执掌势力的时候就需要做好杀鸡儆猴的事情,只是,这位苏首辅身上的漏洞过大,值得他们宰杀来威慑其他官员罢了。
只是,对于苏首辅的经历,贾敬却是感同身受。因为只差那么两步,要不是自己回来得及时,要不是蓉儿的媳妇还没有进门,说不定他们宁荣二府所要面对的事情就是抄家,灭族,流放,陷入如苏家一般的境地之中难以超拔。
本来呢,贾敬还是相当高兴的。因为在自家笨蛋儿子的刻意之下,自家孙儿能够迎娶老太子的私生女。
这是一件莫大的好事。既可以修复一下宁荣二府与太上皇之间的感情,又可以令宁荣二府独立于其他勋贵,成为皇室的表面附庸者,更能够令当今放下戒心。
偏偏,贾珍这个混球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对他的儿媳妇产生所谓的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