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田任口中的奴才两字,当今那张板着的脸上才有了一份笑容。但是,很快,这份笑容就彻底被这位陛下隐藏了起来。
到底是孤家寡人,已经习惯了身旁空无一人的当今本能地怀疑所有出现在他面前的人,哪怕眼前这个人已经可以确定忠心耿耿也是如此。
“那么,你对朕的谋算可有什么建议?”
“奴才没有。”
几乎是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田任就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了御书房上好的皮草所制作的地毯之中,根本不敢抬起自己的脑袋,回答当今的问话。
刚刚当今的谋算虽然没有说多少,但是,田任可以确认,当今对于那位强大的荣国公已经生出了杀心。
现如今当今不动荣国公的原因不过是一旦南边的局势失控,整个朝堂之上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横扫那个国度,甚至再一次开辟灭国之功的男人也只有那位已经抛下京营节度使之责的贾赦贾国公了。
而这种谋算,他,田任做不了评价,因为这必然是当今亲自设计的,不允许任何人来否定当今的谋略。
更何况,跟贾赦共处过一段时间的田任深知,一旦自己在贾赦的面前显露出半点担心,疑惑乃至其他的情绪,都会被那个已经将自己练得跟野兽无异的怪物轻而易举地觉察来自当今的威胁。
到时候,如果当今的谋算前功尽弃的话,就算是田任万死,也难辞其咎。
他,田任,不能够知道这个计划,更不能够对于这个计划有什么建议。
当今看着已经在自己的面前不断颤抖的田任,起身,踩着厚实的毛皮,一步步地靠近田任。
而就在当今的身后阴影之中,张寅那个恍若影子的太监微微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用细不可察的声音在当今的身边提醒当今眼前这个太监的危险,但是,在最后,张寅在当今的暗示之下闭上了自己的嘴巴,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当今走到了田任的面前,伸手将田任从地上扶了起来。
“好了,既然没有的话,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当今眼睛微微眯起,脸上带着几分笑容,但是,那份笑容之下的杀意和杀机几乎是一瞬间就将田任那武者本能给唤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