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杀而已。

在这个方面，所有的家族都是无情的。

但是，眼前这个马夫并不是如此，至少在贾赦的面前，眼前这个男人还能够保持最为基本的对于贾赦的敬畏以及对于知识、传承的无知。

当然，这个马夫或许也存了其他马夫一样的心思，但是，相对于那些在贾赦面前就暴露出了自己的欲望和野心的家伙，贾赦更看好这个家伙。

毕竟，这个家伙会藏，这个聪明的家伙会藏到自己死亡之前，会藏到谁都不知道他从贾赦这边获取了一点点传承的时候才会将自己的传承传给自己的后裔。

“袁一，去九边，那边铁血大旗门的门主前段时间还来信寻我去见见，那么，就去见见吧！”

“好的，老爷。”

马车夫低眉，没有对于老爷的胡乱说话感到什么意外。按照他对于自家老爷的了解，那位铁血大旗门的门主给老爷送来的信件之上绝对不是什么叙旧之类的话语，自家老爷只是想要去堵门而已。

不过，老爷就是老爷。对于自家老爷的话语，被称为袁一的马车夫并没有任何异议，只是从自己的手中拿出了一份地图，在仔细查阅了一下路径之后，就默默地甩动马鞭，在马车前的两匹马儿打了一个响鼻之后，就朝着九边的军镇方向赶去。

只是，就在贾赦的马车消失在武当山之下之后，本来还围绕着武当山已经热闹了许久的早市一瞬间就冷清了下来。许许多多的江湖客在确认贾赦已经从武当派离开之后，也就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了几文钱，拍在桌上，招呼着店小二结账，准备离开了。

“小二，走了。”

“诶，客官走好！”

“小二哥，这边，结账！”

“好的，客官走好。”

……

在片刻之后，因为贾赦的离开彻底冷清下来的客栈之中，将最后一枚铜钱从木桌之上抠下来的店小二气呼呼地将自己手中的铜钱送到了一直盯着自己的行动的掌柜面前，没好气地甩了甩自己肩膀之上的毛巾，伸手锤了锤自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