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人已经走了。”宋远桥上前将贾赦已经离开的消息告诉了张三丰。
张三丰对于贾赦的离开并没有什么意外,甚至他相当欢迎贾赦的离开。
毕竟,在武当山的一个月的时间里面,贾赦用自己的饭量告诉了道人们天下之大为什么只有他一人成为了战帅——端的是一个饭桶了得,甚至有一些时候,连饭桶这个字眼都没有办法表述贾赦的胃口。
“走了好啊,再不走,我都担心我家的蛇和龟要成为那个憨货锅中的吃食了。”
想起了有一日因为饭晚了一刻,贾赦就着菜香直接将一棵树连带着石头啃了下去,并且在开饭之后,贾赦轻描淡写地解决掉武当派除了道人的伙食以外的所有伙食,甚至在事后,经过道医的诊断,贾赦的身体并没有任何的问题之后,张三丰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过,也该走了。”张三丰看着那已经远去的马车以及跟在马车后面就像是寻找到食物的蚂蚁一般的江湖客,叹了一口气,“再不走,就是我们赶他离开了。”
“师傅,我不明白。”
“明明贾将军距离看完我们道家经典至少还要花上三五月的光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就让贾施主离山?”
宋远桥着实有一些不解。
对于贾赦,在这一个月的时间之中,宋远桥可以说是对于这个兵家莽夫的印象有着大大的改变。
往日之中,宋远桥对于兵家莽夫的形容是粗犷,豪放,但是,还带着几分粗鄙乃至小民才有的精明。而在与贾赦的相处之中,宋远桥在承认自己的形容是正确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贾赦那兵家莽夫的外表之下是前所未有的智慧。
张三丰站在山巅,看着由江湖客和投机取巧的商人在短短一个月里面所建造的早市,看着从之前的熙熙攘攘变得清冷,只是用了一天的早市,叹息道:“你没有发现这些日子即便是贾将军没有离开,我们山脚下的那些江湖客的人数都在变少吗?”
“这样的事情我曾经经历过一次,但是,就这么一次,即便是到了现在,老道士也不愿意再去回想,哪怕这份记忆在我的脑海之中愈发清晰。”
张三丰脸上没了笑容,看向自家大弟子的眼睛之中也包含了几分悲伤。
“我就是在那个时候捡到了你。”
“所以,战争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