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巨力之下,整个桌子的桌腿直接嵌入了青砖之中。
“我可不想要我儿在未来要跟那些文官卑躬屈膝,受尽侮辱,还要将自己的功劳拱手送上。”
说到悲处,牛继宗眼角竟也有泪花闪烁。
“可是,你觉得,一位兵家大宗师会坐视自己代表的武力一面的力量衰弱下去吗?”牛夫人反问。
“怎么不可能,明明他家娃娃都是姑娘,没有一个杰出的男娃娃。”
在这个时候,牛继宗对于贾赦可没有半点好气。他更愿意用更为险恶的想法去揣测贾赦的所思所想——贾家的青黄不接是诸多勋贵家族都知道的,如果牺牲勋贵一代人来换取之后的兴盛,想来贾赦也是愿意的。
“那你觉得,他会以何种手段来反击日渐强大的文官呢?”牛夫人还在引诱牛继宗说出他心中的猜测。
“还能够用什么,用一场文官指挥之下注定会大败的战争来翻盘!”牛继宗说出这句话之后,他才惊讶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他似乎是意识到了为什么那两个或是狠辣,或是狂暴的家伙会排斥自己了。
兵家子弟,什么时候要靠着一场注定损失的战争来夺取地位了?
兵家的止戈之意,才是兵家的立身之本。
凶,恶,毒,狠,不过是为了将所有想要将天下拉入地狱的垃圾们吓住。
牛继宗看着自己的夫人,在自家夫人那双剪水秋眸的注视之下,牛继宗那魁梧的身子站起,朝着自己的夫人倒山排海一般跪了下去。
“多谢夫人。”
“你我夫妻之间,就如此多礼了,不过,这一次,你倒是要谢谢那两个家伙了。”
牛夫人对于自己丈夫的跪倒也是有一些惊讶,但是,在短暂惊讶之后,也是没好气地点了点自己丈夫的额头,在示意自己丈夫起身之后,收起来自己跟丈夫闺房交流的小姿态后,牛夫人盯着牛继宗那双因为斩去了困惑而亮得吓人的眼睛有一些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