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尔听后，试探性的说，“听上去好像只是单纯的绿洲沙化了而已。”

“不一样的。”德文摇了摇头，“他们说上次去那片绿洲的时候，绿洲还和以往一样，前后也远不到半年的时间。而且那片绿洲已经有超过三十年的历史了，即使干涸也不可能会跨度那么大。

根据他们所说，河床干涸胶化，一般那种基底保水能力很好。可是他们找不到一滴水，甚至土层的相对干度一样，他们挖掘了好几米，据说都是一样的干燥。”

德文展示着这不过拇指大小的喜人水晶，“这就是你所说的灵山龙身上的灵水晶吧，确实很漂亮，但是他们挖了很久，也前后找到不过一桶的分量，而且都是很细碎的。我这块已经是比较大的一块了，明天带你去看看其余样本。”

瑞尔挠挠头，“也没听说这也能捡啊？好吧，其实挺真实的，毕竟又不是捡到龙玉什么的。”

“瑞尔，之前我不会往那方面上想，是因为我想最糟糕能糟糕到哪里去，可是现在我不得不想。”

德文忧心忡忡，“峯山龙的死，可能带来了某种不可逆的现象，你难道没有预料到吗？”

德文终于引出自己的疑惑所在，言语中全是对瑞尔深厚的怀疑，如果瑞尔说不知道，那么德文就得重新考虑瑞尔的情报参考价值。

如果瑞尔说知道，那么德文就得考虑瑞尔的动机，以及瑞尔是否值得信任，是否没有走上某种极端。

瑞尔叹了一口气，今天发生的事情真的是他人生中第二烦的一天。

“或许吧，亘...古龙也是生态的一部分，就像我跟你说过的，峯山龙的本质属性是水，或许它的移动就是给沙漠维持着根本上的生机吧。我也在想，峯山龙死后会不会让这片大地沙漠化更严重，只是我没想到会这么快。”

“所以你早就知道可能的后果？！”赤尾急了，甚至语气有些咄咄逼人，毕竟他是土生土长的大漠子民，对这片土地有着浓厚的感情。

“等等，先别怪我，我是提供了峯山龙的弱点，我也确实是提供了新式击龙枪的设计，但是峯山龙的死难道就要算在我头上？”

瑞尔可不愿背这个锅，凭什么峯山龙的死要归咎自己？咋？我是苍蓝星还是烈焰？

“杀死峯山龙的难道不是猎人整个群体吗？难道不是；洛克拉克自己的选择吗？”

瑞尔极力的推卸，“就算我没有参与又如何，只要峯山龙存在一天，洛克拉克始终要逮着这座名为峯山龙的矿山使劲的发财，靠山吃山！懂不懂？”

赤尾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气势上确实退缩了不少，确实，刚才是一时上头，现在想想，确实和瑞尔关系不大。

“以前那是以前，只是缺少手段，就算没有我，随着时间推移，峯山龙一样迟早死在洛克拉克公会的手上，如今只不过我们就在历史的风尖浪口上。”

瑞尔继续吐槽，“与其浪费时间在这里争吵，还不如来讨论讨论怎么解决问题来的实在。”

德文点点头，这话说的有理。不过，瑞尔还是补充说到，“即便峯山龙死去又如何，即便环境更加恶化又如何，就算变得更加恶劣，洛克拉克不是依旧靠着无根湖泊存活，你们信不信，只要灵山龙的存在一被证实，哪怕环境再恶劣十倍，洛克拉克的规模也只会变成十倍。”

瑞尔对自己的看法非常坚定，“说白了，问题其实并不在于洛克拉克如何会毁灭，而是在乎人们的接受损失的程度是什么水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