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来迟了！”

说完，她再次转回头去，默默看向远处残阳。

眼前的尸山血海，以及洛尘的出现，都已经无法令她产生任何情绪波动。

见状，洛尘心里有些苦涩，便问道：“小云，你……你没事儿吧？”

“我？”独孤云似乎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像是有什么事儿吗？”

“……洛尘，先前我问过你，有情之人更强，还是无情之人更强？”

“现在已经知道答案了！”

“无情之剑最锋利，无情之人也最强！”

看着对方陌生而冷静的眼神，洛尘心里堵得慌，嘴里有话却说不出来。

以他的见多识广，哪里还不知道独孤云修炼了某种忘情功法，方才使自己破入了大乘境。

先有情，再忘情，修炼者的情绪波动越剧烈，成就与上限越高。

现在的独孤云有多强，就说明她修炼这门前，经历的痛苦有多少！

而她现在，简直强得可怕。

她身上的剑意，甚至令洛尘有些毛骨悚然。

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洛尘不清楚，可他也终于知道了，自己为何感觉不安？知道了不安的来源。

一时间，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时也？命也？

为了长生，他又何尝不是穷尽手段？可做了这么多，一切真值吗？

望着独孤云脸上的陌生以及冰冷的眼神，洛尘除了难受，却也猜不出答案。

“……当初的约定依然有效。”独孤云声音毫无波澜，淡淡地开口道，

“等成仙那天，你我便结为道侣！”

“这件事儿，我并没有忘！”

“至于你，也不用觉得有什么歉意，我现在很好！”

说完，独孤云转身离开。

“等下。”

洛尘立刻喊住她，“小云，是我来太迟了，你责怪也好，但是……你最好和我一起。”

“更安全一点。”

独孤云哼了一声，道：“司徒梵天可威胁不了我，用不了多久，我便能斩杀他！”

“他，成不了仙！”

“……你也莫忘记一件事儿。”独孤云眼神更冷，“答应你，是在成仙之后！”

“若你现在有所异动，死！”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