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历的表情显得极其疲惫。
他不知道季武昌究竟面对了怎样的对手。
五十万大军,连两日都没有撑住便全都死的干干净净。
他也不会知道,季武昌究竟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来葬送掉这五十万人。
他只知道,四海要塞如今还剩下三十万的病军,若遭遇危险,根本没有人能上城抵抗。
粮食无法食用,饮水更是供给不上。
抓到下毒之人,也会被其强行换掉一些尚且完好的士兵。
这么下去,等待他们只有全灭。
他已经和天离朝廷取得了联系,将事情告诉了他们。
天离那边是什么反应,想来也是无比的震惊。
现在只能祈祷那天策城里的敌军不会来进攻四海要塞了。
“不,不可能,我父亲怎么可能死!你说谎!你说谎!”
季有智被愤怒与恐惧冲昏了头脑,双眼赤红的提起瓮锤就朝拓跋历砸了下去。
拓跋历立马后退几步,同样愤怒不已。
“你疯了!”
“我父亲没死!我父亲没死!”
“这个傻子,该死的,和他父亲年轻的怎么这么像。”
拓跋历咬咬牙,赶紧拔刀与季有智打了起来。
季有智一边挥动瓮锤,一边大声喊着“我父亲没死”这五个字。
这倒好,拓跋弘原本还想着隐藏这件事,只告诉他们两个而已。
现在,整个四海要塞里的士兵很快就要都知道了。
“四哥!四哥!快停手!父亲没死,我们只是在逗你的!”
季有信拦在了季有智面前。
听到他这么说,季有智直接放下了瓮锤。
“五弟,你没骗我吧?”
“当然是真的,我何曾骗过你呢,快去休息吧,我还要和拓跋叔去处理军务。”
等到季有智被人带走,他转头直接朝着拓跋历跪了下去。
“叔父,在我心里,您就是我之义父,叔父若不弃,我愿称您为父亲!还望,父亲您能,保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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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口关外的不远处。
巨大的楼船正在缓缓驶来。
秦晓坐在虎皮椅上,眼前是从壶口关里找来的舞姬跳着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