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没死，他甚至意识还很庆幸。

毕竟他们这种实力的，生命力终究是顽强的。

即便是这种情况下，若找一个地方安心修养，只需要不到一季的时间，差不多就能恢复如初，在搭配上一些丹药，都用不上一个月。

赵云带着老者来到秦晓面前，他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顺手将长枪竖起，让老者被生生挂在了上面。

“主公！此人便是袭击我军之人！”

秦晓看着对方那凄惨的模样，没有半分怜悯，而是把目光放到了贾诩的身上。

“问问他的来历。”

“是。”

贾诩笑眯眯的看着那半截老者，挥动拂尘，紫黑色的巨蛇凭空显现将老者缠绕。

巨蛇张口，一股紫色的毒气涌入了老者的鼻腔。

他连忙屏息，但毕竟身受重伤，反应迟钝，还是被这毒气侵入了身体。

“你，你做了什么？”

“呵呵，再等等。”

贾诩淡然的站在一旁，沉默了片刻，那老者的眼神逐渐混沌，最终失去了绝大部分的光泽。

“主公，这是微臣的一点小伎俩，大概能从此人嘴里问出些什么，是要微臣来问，还是主公您亲自？”

“你来吧。”

“遵命。”

贾诩躬了躬身，开口便问：

“你是谁？来自何处？为何要阻拦我们？是谁让你来的？”

老者的双眼闪过一瞬间的清明，挣扎了片刻，还是开口回答道：

“我是，孔奚，是尊圣山的长老，阻拦你们，是因为，你们杀了我的弟子，我要将，北境世子秦晓的头颅摘下，去祭奠我的弟子，是我的师兄，尊圣山的宗主孔林叫我来的。”

这些回答暴露了很多东西。

尊圣山。

秦晓的记忆里面有这个地方的存在。

儒家发源地，天下间第一位儒家的儒圣就是在那里一朝悟道。

在世间游历五千载光阴，回到尊圣山下散尽自身气运，让儒家成为人间第一道。

天离朝廷起码在顾冷玉之前的几个皇帝，都是尊崇儒家，直到顾冷玉这里才渐渐衰弱。

但儒家在天离各地皆有书院和传承，大儒更是到哪里都备受尊崇。

其下弟子无数。

可以说，整个天离都有儒家的痕迹。

说实话，儒家那第一位儒圣还是蛮让人敬佩的，毕竟能用自己成圣后漫长的生命去交换儒家的气运，这种事情，反正秦晓是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