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眦欲裂!
那紫色的衣裳,是他母亲的!
那床上容貌半露的人,是他母亲!
不……
不……
怎么会变成这样?
在这儿被乞丐送子的不该是景飞鸢那贱人吗?为什么会变成他清清白白一生的母亲?
而且床上应该是三个乞丐,还有一个去哪儿了?
难道跟景飞鸢私奔了?
赵灵杰顾不得思考这些,看到那两个男人正在对他母亲做的事,一股子无名火猛地冲上脑海,他当即就想去杀了那两个乞丐,保护他的母亲!
可是脚步即将迈出去那一瞬,他清醒过来。
不行。
当务之急不是杀人,他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他绝对不能让人知道里面的女人是他母亲,他母亲冰清玉洁,怎么能承受身败名裂的苦?
他必须当众告诉所有人,里面的女人是景飞鸢,他要让景飞鸢替母亲背黑锅!
景飞鸢身败名裂了没事,他可以休弃这个妻子重新娶一个。
可是母亲身败名裂了他就完了,他有个这样的母亲,他还如何考科举中状元?
赵灵杰冷静下来,脑子里有了主意。
他装作被妻子背叛的模样,愤怒冲进内室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然后一边摔着瓷器一边跳着脚怒吼——
“景飞鸢你这个贱人!”
“你竟敢用烈酒把我灌醉,然后跑到这里跟野男人鬼混,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夫婿放在眼里?”
“跟你成亲之前我就隐约听人说过你不安于室,说你在闺阁之中就跟你们家里的奴仆不清不白,还说你曾经偷偷找过大夫打过胎!”
“我只当是有人嫉妒你才胡说八道,我不信你是那种女人,所以依然娶了你过门,谁知道,他们说的竟然是真的,你当真骨子里下贱!”
“我就说我在家里好好温书你为何非要拉我来这城外偏远的道观上香,原来你竟然盯上了道观外面这些男人!你是不是早就听说道观外面的流民乞丐多,故意喊我来道观,又故意把我灌醉,方便你偷偷摸摸找这些男人进来陪你?”
“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今日被这些突然闯入的官爷撞破了你的好事,我赵灵杰岂不是要一直被你蒙骗,一直被你戴绿帽做乌龟王八?我真是瞎了眼才娶你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