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柔说,“两个傻瓜,不用这么隆重,也不用这么正式,就是自家人普普通通的上个香,你们俩一大早起来折腾,多辛苦啊?”
景飞鸢戳着他心口低声说,“能有多辛苦?能有我婆婆当年九死一生地生我家好夫君辛苦?能有狼族母亲辛辛苦苦养大我的好夫君辛苦?做儿媳妇的去拜见对我夫君来说最最重要的两个长辈,当然要正式一点,虔诚一点。”
小鲸鱼也重重点头。
他这个小孙子去拜见两位祖母,也是很重要哒,怎么能不重视呢?
姬无伤低头看着他的好妻子好儿子。
他不知道两位长辈感不感动,反正他很感动。
虽然这只是一件小事,可是这份心意真的很难得。
姬无伤又亲了亲母子俩,掀开被子说,“来,我们一起,沐浴焚香,隆重一点拜见两位长辈。”
景飞鸢和小鲸鱼欣然应是。
一家三口天不亮就忙碌起来,洗洗刷刷,穿上了最朴素的衣裳,做着最简单的装扮。
等到天亮时,一家三口已经走到了通往祠堂的长廊上。
“最近天凉了,得让府里绣娘多做几身厚衣裳了。”
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凉意,姬无伤一边说,一边转身走在最外面为媳妇孩子挡风。
小鲸鱼冷得一哆嗦,赶紧钻进爹爹的披风底下咯咯笑着拉披风蒙住脖子身子给自己御寒。
景飞鸢含笑看了一眼小鲸鱼。
有爹爹疼的小崽崽果然不一样。
在赵灵杰阴影下活得战战兢兢如同鹌鹑的小崽崽,有了伟岸可靠的爹爹宠着护着,这么快就活泼起来了。
她望着姬无伤。
若是前世陪着她们娘儿俩的就是眼前这个伟岸可靠有责任心的男人,她们的日子该有多幸福?
她心软如水,温柔对姬无伤说,“嗯,外衣让绣娘做,你们父子俩的贴身衣裳,我想亲自给你们缝制。”
姬无伤惊讶扭头看着景飞鸢,随即笑道,“好啊,二十八年了,我终于也过上了让妻子缝制衣裳的好日子了。”
景飞鸢失笑,“可不是,咱们家王爷可太不容易了,人家二十八岁都开始给儿子相看媳妇了,您二十八岁才刚刚过上让妻子缝衣裳的日子,真是心酸啊。”
姬无伤捏了捏她脸颊,“嘲笑本王是吧?本王还不是为了等你?本王倒是想十五六岁就娶媳妇儿,可媳妇儿那时候才五六岁,我怎么娶?我要是那时候便登你景家的门,我那护犊子的岳父岳母还不得恶狠狠打破我的脑袋,往死里骂我?”
景飞鸢靠在他胳膊上笑得前俯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