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分两队,陆尘开车接一队,另外一队打车过去。
云意自然被安排跟宋颂沈聪一队坐陆尘的车。
傍晚七点,北城的风刮起来是真的要命,刀子似的割在脸上,灌进羽绒服里,云意怀疑要不是宋颂拉着她,她就要被刮跑了。
好在陆尘的车子已等在校门口。
离得近了,隔着车窗,云意看不到陆尘,只听见车子长长地“滴”了一声。
她近乡情怯似的顿一下,立刻又被宋颂扯着往前走。
到了车前,沈聪打开副驾的门,宋颂不由分说将云意塞进去。
“砰”地一声,云意终于看到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陆尘穿了一件灰白色的毛衣,斜斜系着一条黑色安全带。
他一只手扶着方向盘,细长而骨节分明的食指轻触方向盘的黑色辐条,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看她上来,他转头看她一眼,点一下头,什么都没说。
云意手里紧紧攥着羽绒服口袋里塑封的银杏叶子,才发觉出了一手的汗。
不过是几天没见,她竟然这样紧张。
这时听见宋颂提醒她:“一一,脱外套呀,你不热吗?”
云意后知后觉地去脱羽绒服。
她头发被风吹得散乱,又被空调热出一身汗,几根头发丝黏着汗贴在头皮上,有点难受。
她伸手,慢慢地把这丝头发捋到耳根后。
沈聪问:“老陆啊,你妹没事儿了吧?听你说的高热一直不退是挺吓人哈。”
陆尘心不在焉地答:“嗯,没事了。”
余光却一直落在云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