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了下眼刚抬起手,白墙与铁护栏的交界处忽然探出了一只手。
纤细,白皙,秀气,就连手腕处凸起的圆圆的桡骨也显得非常可爱。
他握着石头的手就顿在原地,看那只手颤颤抖抖着用小刀割开了一道口子。
校服袖子是红黑条纹。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刻意地记住了这个特征,或许是因为他想知道关于她更多的信息,就像在庞大的数据字节中精准地找到目标物,他需要更多的讯息。
红薯照例丢了进来,在狗欢天喜地扑上去之前,他丢了石块把滚在他腿边的红薯拾起。
狗狗急得不得了,疯狂扒拉着他的腿,方淮序撕掉皮给它,自己则咬了一口糯软的红薯肉,夸了一句:“挺甜。”
墙外那只手“嗖”的一下缩了回去。
然后是一句匪夷所思的反问:“您好?不过这是给狗狗吃的。”
言下之意,你怎么还跟狗抢吃的?
方淮序懒洋洋地盘腿坐在地上:“那你给我带点吃的,我就不抢。”
“我为什么要给你带?”
“这狗听我的话,不敢在我面前护食。”
墙外沉默了一会儿,大约是真没听到狗狗反抗的动静,好半天才不甘不愿地问了句:“你要吃什么?”
方淮序眯着眼想了会儿,随口报了一个:“学院东面那儿很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