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觉得庄在这个孩子值得培养吗?”
“我哪儿知道。”黎阳没心没肺,又怨言颇多,“他又不是我们家的私生子,你爱培养就培养,我现在没意见了,只要你别老拿庄在跟我比就行了,我跟他,能比吗?要是有人天天拿你跟姑父比,你受得了?大家起点都不一样的,他读书就聪明啊,庄在那个脑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
“要不怎么说你笨!”
再度被骂的黎阳紧抿住唇,心想自己就多余说话。
黎辉却并不是骂完一句就停了,还要跟黎阳说他被骂的原因。
“你没读过书?读书聪明有个屁用?你就只能看到人家聪明,你姑父坐到现在这个位置上难道也只是因为聪明?赚钱你以为是跟钱打交道啊?是跟人啊!蠢货,你张口闭口喊人家老瘪三,这么多年,你姑父对常国栋明面上还不是客气得很?你当跟人撕破脸皮就是本事?有掀翻桌子的底气却不掀翻,还能稳住局面,让一大伙人和和气气坐一个桌上,先让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再让该吃肉的吃肉,该喝汤的喝汤,那才叫本事。”
“你跟庄在,何止差了‘聪明’这两个字。你真是随了你妈了,心肠不坏,脑子不好。”
随后,黎辉说起庄在大二时的某一件事。
陈文青平时喜好打麻将,但几乎是纯娱乐,顶多和几个关系亲近的太太凑在一块聊聊东家长西家短的八卦。
以前黎辉有时招待客户来家里娱乐消遣,陈文青做不来这种事,都是黎辉自己陪着玩牌。
有些信息差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送多少礼都不一定管用,但在牌桌上,人一旦轻松了高兴了,甚至接个电话,都有可能随随便便就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