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搬老父亲的往昔教育, 提前打预防针。
“事无绝对, 这个可也是爸爸你说的, 不能听信一家之言哦!”
“是不能偏听偏信。”
云松霖顺着女儿的话, 感慨道, “你那个常叔叔一个劲的夸庄在,的确是蹊跷得很。”
“说庄在的好话?”
云嘉未曾意料, 倒是忽然想起买表那天黎阳打来的一个电话。
黎阳问姑父那边是不是表态了,对庄在还算满意,所以庄在工作即将有变动,云嘉说他在胡思乱想什么,当时黎阳说,因为曲州文博馆的项目忽然添进去一个人,是常国栋的侄子,黎阳是按一碗水端平的思路猜测的,要是抬举了庄在,也要给另一方一点甜头,明面的公允才过得去。
此刻云嘉一想,好像根本不是黎阳猜测的那样,起码庄在和常国栋并没有如此锋芒毕露的对阵。
但具体是哪一方做了让步也不清楚。
常国栋因为自己而忌惮庄在吗?是那顿晚宴她护短有效?
云嘉大旗刚举,倒戈甚快:“常叔叔要是说这种话,那……还是可以信一点的。”
云松霖拿女儿没办法地瞪一瞪,调侃道:“这么护着,看来是真喜欢。”
“当然是真喜欢!”
“可你喜欢一阵,又不喜欢了东西,从小到大还少吗?”
陡然想到爷爷曾说她“缺忍性,走不了长路”,衣香鬓影的名利场,偏温情脉脉用作父女谈心的场合,也意外加重这一刻仿佛被预言击中冷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