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云嘉又监督庄在把她买回来的一堆衣服通通试了一遍,由于她毫不避嫌地站在衣帽间里看他脱衣换衣,而庄在不适应只穿一条平角裤像个待审核的展示男模一样站在她面前,两个来回后,就起了反应,不太好穿裤子了。
好在不仅有叫人喜欢的嘴硬品质,他也习惯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直沉默换装。
换到最后一身春夏新款,浅色长裤配单薄松垮的白衬衫,砗磲抛光的纽扣开的比系的多,胸口的肌理线条随着他大功告成地松气,轮廓起伏,若隐若现。
庄在问:“可以了吗?”
打量着,云嘉心想,不适合配鞋子了,最好就这样赤着脚,拿一副太阳镜就走在松软的沙滩上。
“可以!好看!”
庄在一边解开衬衣纽扣一边朝云嘉走去,问她现在可不可以轮到她换。
云嘉原本的计划是晚上带庄在去吃她读书时喜欢的餐厅,充当导游,介绍一下浪漫之都的夜色,计划难以执行,因他们将出门吃饭的时间全都消磨在床上。
颈根的绒发被汗洇湿,黏住脖子,云嘉趴在枕头上着感受云收雨霁的波动趋缓。
腰和腿早就酸了,但身后桎梏来的一只手臂死死托住她悬空的腰腹,不允许她脱离,一次次将彼此的距离缩到最短。
事了,那只手才松了力,让她完全陷进松软床铺里休息。
她身体酸软,没力气扭身看他,闭着眼,只感觉到有只手拨她铺在后背上的长发,拾起那两根软踏踏的睡裙丝带,系在她微汗的后背,又低下头,一下下吻她单薄而凸起的骨骼。
他好像对巴黎也不怎么感兴趣,云嘉只稍稍提一嘴不想出门了,他便干脆答应,直接取消今晚的外出计划,两人一块吃酒店送来的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