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变得短短胖胖的手指抱住我的脖子,直接把脸颊贴住我的侧脸,一边亲昵地蹭着,一边鼓着嘴巴嘟嘟囔囔地抱怨着。
“无为……嗬嗬。”凭空生出的桔梗花枝条将他从我身上吊起,带着利刺的根茎勒紧了他的身体中,贪婪地吮吸着他的力量,短短片刻就绽放出了洁白的花朵。
我用反转术式修复好碎掉的手腕,面无表情地从地上坐起,手指碾磨着开在他脸上的花朵,看了他片刻后,突然笑了出来。
“真人,看来你进步的还不够,既然这样,那就加课吧。”
咒力直接被我抽没大半的咒灵退回了少年的模样,本来穿着还算合身的紫色破布和粉色围裙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身上,纤细的四肢和脖颈上缠绕着翠绿的花枝,凄凄惨惨地半跪在地上收拢起散乱的文件,还时不时发出忍痛的闷哼声。
我所说的加课也并非在忽悠他,能将咒灵转变成傀儡的桔梗花委屈地变成了个教具,只能吸收却被禁止转变的花枝也是有小脾气的,于是蜿蜒在他体内的部分就只好变着法地折腾。
这种压着他恢复底线抽取咒力的训练能够加强真人的咒力恢复速度和上限,当然,此时教训的作用是远远大于那点训练效果的。
我取下头绳,重新绑好散乱的长发,随后从口袋中掏出不停震动的手机,亮着的屏幕上显示着泉的名字。
我皱了皱眉,以泉的性格,这个时间点给我打电话,恐怕不是什么小事。
“泉,怎么了?”
电话对面的声音没了往日的从容,低沉阴郁中带着极力压抑的愤怒,以至于连往日略带调侃的长官都没用,而是直接喊了名字。
“飞鸟,我们招募的咒术师们遭到了诅咒师的袭击。”
我手指顿了片刻,碧蓝的瞳膜泛出些许紫色,语气平淡冷静地询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