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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二十二年,二月廿六。
渡城的清晨总是鲜活而热闹的,卯初宵禁结束,商业街上便渐渐喧哗起来。
开门面、打招呼、准备一天的工作,店小二忙忙地招呼后厨预备卸货,早餐铺子的炊烟伴着朝阳慢慢升起。
卯正,主城门开。
等候多时的货商排着队涌入城门,蔬果纸帛送入各大商铺;载着渡城特产的车马慢悠悠踱步出城,向漓江旁船舶云集的平舟渡行去。
一切显得平和而安宁,就如同过往,这座城的每一个清晨。
江在水是卯时起的,从寅时起小睡了约一个时辰,养了十七年的生物钟到底没让她在床上赖下去。
她没叫栖谷,悄悄设了一个隔音罩,自己收拾好自己,换上练功服,用火灵釜烧上热水,在庭院里练了半个时辰的剑法。
回客栈时,游与明正好洗漱完打开房门。
江在水压低声音教育她:“阿弋,你还是学医的呢,知不知道早睡早起多锻炼的重要性?”
游与明瞥她一眼,不说话,作势要关门。
“诶!”江在水脚一伸把门挡住,笑着凑过去:“错了错了,出门吃早饭,去不去?”
游与明没再管那扇门,转身回屋。
江在水靠在门口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