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江临有些气闷地掏出扇子,“唰”地一下展开,仿佛是借这个小动作消气:“不信你就自己去看。”
江在水也不生气,冲他傻乐:“祝江临,你还挺有良心的嘛!”
祝江临一时不知该拿什么表情面对她。
这姑娘好歹也是跃玄观大小姐,该是被家里人宠着长大的吧?
怎么这么好哄啊。
一旁的宫恒看不下去了,提醒道:“江在水,你记不记得,魏麟和魏见止本来该在哪里?”
江在水想起来了。
她轻咳一声,收敛起柳暗花明天降馅饼的得意忘形,问:“所以你把魏麟牵扯进来,布那么大一个局,到底是什么目的?”
祝江临轻飘飘地瞥了宫恒一眼,笑道:“我能有什么目的呢?我看海宫神清楚得很,你不如问问他?”
江在水还没来得及开口,宫恒就跳脚了。
“姓祝的你什么态度!”
“本将军千年之前鞍前马后跟你跑,临了临了还得拿自己的内丹给你收着记忆。你倒好,明明早就认出我了,还拿我当跑腿的使唤,还扣着我内丹不还,还为了防着我削弱我故意放任魏桃连着生死契、逼她用霜下春!”
“等等等等?”江在水被他这一通话带出满头问号,“什么叫放任魏桃连着生死契。”
宫恒气哼哼,“字面意思,他早就知道魏桃在海宫珠上下了生死契,将计就计把魏麟带进还灵阵,就等着魏桃用霜下春呢。”
“他怎么会知道?”江在水奇了。
“不然?你觉得海宫珠一事瞒了千年,怎么偏偏在魏桃要复仇时流出消息,让钱府知道了?”宫恒冷笑。
“魏桃一届凡人无力报仇,只能借海宫珠之力。她原本的打算应该是放出消息,诱钱砚杀人夺宝,趁机附在海宫珠上,再趁着钱砚拿走海宫珠进入钱府,布置什么别的阵法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