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恒不知道他葫芦里又卖什么药,狐疑地打量他两眼,道:“留在跃玄观当我的海宫神呗,怎么,您有何指教?”
“我的记忆有一部分归你保管,你一点内幕都不知晓吗?”祝江临看着江在水离开的方向,闲聊般道。
“我到底为什么要封存自己的记忆?我的记忆又为什么要江在水在场才能解开?”
宫恒皱起了眉头。
他抓了抓头发,纠结地在原地打了个转。
祝江临看上去并不在乎问题的答案,只是闲散地看着他。
最后他长叹一口气。
“前一个问题,你没特意交代过,告诉你应当也没什么——你当时是这么说的:‘我的记忆必须被隐藏,失去了见证者,他们才能瞒天过海’。”
“见证者?瞒天过海?”祝江临怔了怔。
这话听起来……好像过于有舍己为人精神了。
“嗯。”宫恒一撇嘴,“我问你为什么的时候,你就是这么回答的。”
“那第二个问题呢?”祝江临问道。
宫恒手一摊:“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祝江临挑了挑眉,“禁制不是你下的?”
“是我下的。”宫恒一副耍无赖的嘴脸:“但我不知道禁制是怎么运作的,有什么要求。”
这话实在是漏洞百出,海宫神大人这意思,他知道的事情比魏家独苗苗还少,合着千年前给魏家老太爷留祖训的不是他老人家呗。
“我忘了。”宫恒把这两句车轱辘话来回说,顺带踩他一脚:“大约是承了霜下春硬捞了个小孩,魂力受损,反正这部分内容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