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帝好笑地摇摇头,“哪里是恰巧,这小子前日当街纵马,害他爹又遭了弹劾,刚刚朕的早朝险些成了这小魔王的□□会。下了朝朕便听说他进宫来找老四了,估计是算计着来躲他爹的一顿打呢。”
江照然好像突然就对后辈教育问题起了兴趣,顺着话题问:“丞相一手遮天,满肚子黑水,不管教自家儿子吗?”
江在水听着那一句“一手遮天”简直一激灵,生怕皇帝一怒要扣下他们师徒俩打板子。
爹还总说自己没规矩,怎么不先管管他这一百来岁的亲弟弟呢!
好在当今并不在意天是黑的还是白的,同没规矩的照长老一同开始感叹小辈难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白家老大老二都是文雅孩子,也不知这老三怎么就如此与众不同,愁白了丞相不知多少头发。”
江在水松了口气,觉得说起育儿经,江观主应该比师父有发言权。
说话间,侍从来报,白乌安已经等在了后宫角门外,一同候着的还有一位白少爷的散修朋友与四皇子,江大小姐若是愿意,随时可以前去。
容帝点点头,与江在水道:“在水与他们一并玩去吧,朕同你师父聊完,会派个人找你回来的。”
江在水便“长辈之命不可辞”,半喜半忧地谢恩了。
江在水猜不透皇帝急着赶她出来有什么目的,但不论是为了支开她、试探她、还是单纯出于“长辈的体贴”,总归是正合她意。
俗话说“一力降十会”,她江泱好歹是个融合期修士、跃玄观的大小姐,保命的本是总是有的。
最低生存要求保证了,大小姐便也随心所欲了些,不去纠结皇帝的真实目的了。
结果出了角门一看,门口三位中,祝江临赫然在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