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不如命运弄人。
魏麟比白乌安小不过几月,却因为营养跟不上,看着小不少;论及说话做事、为人处事,又好像比白乌安大很多。
江在水不知说什么,沉默片刻,低声道:“可魏麟是个孤儿啊。”
“是啊。”江照然叹息一声,“你现下去打听打听,谢府可还尚在?”
江在水简直难以置信:“白成业灭了谢府满门?为了宠妾灭妻?他有必要吗?”
江照然“呵”了一声,“白成业自然没必要做这么绝,但那位视凡人命如草芥的国师可不一定觉得此事有差。”
江在水蓦然想起师父对此人的评价。
“犯了禁忌的畜生”。
“您当时说的禁忌是……?”江在水艰难问道。
“那倒不是这个。”江照然放下茶杯,“此人心气太傲,虽有几分资质,却称不上天才,且非本家所出,地位就低些。”
说着,他嗤笑一声:“你外祖家那一套一套的规矩,你应当是知道的。”
白鹿门门规极为严苛,等级森严,江在水小时候最不喜欢去外祖家拜年。
“所以他憋疯了?”江在水还是觉得不太对。
江照然道:“也可以这么说。他闯了禁地,犯了些禁忌,就被逐出门派了。”
江在水思索片刻,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路云舒开始游历的一年后,白鹿门将这位国师关入思过堂,并派人追捕其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