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嫁出去的女儿生的外孙女,哪里来的那么大面子请动老人家出山?
江照然看似无知无觉不着调,瞥了她一眼,又喝了口茶。
江在水虚心请教:“那我到底是有什么毛病,最后怎么解决的?”
“不知道。”江照然一摊手,“当时参与过这事的人都跟锯嘴葫芦似的,一问三不知,守口如瓶。你看我哥和我嫂子瞒你那么多年就知道了。”
江在水就好像听故事听一半看见作者弃坑跑了,还理所当然留言“后面不会编了”,气得一梗。
“那你信誓旦旦给我在这儿讲故事?!”
“那我不也好奇吗。”江照然为这事纠结了十七年,终于能霍霍这始作俑者了,不吐不快,觉得自己简直如沐春风,身心都舒畅不少。
他笑眼弯弯地放下茶杯,循循善诱:“你可是当事人,真想知道,自己去查查不就明白了。”
江在水不上他当,硬生生把话题扯回来:“你既然不知道,就说回国师家的事。路云舒被追捕是十八年前,路云霁同年被关押思过。他被逐出师门是一年后,到雍都却是两年后——中间这一年他去哪了?”
真是敏锐。
江照然笑道:“讲故事嘛,难免不太精准,也许中间就差了两个月,却因为跨了年被我一并约了呗。”
骗人。
江在水压细了眼眸:“十八年前是大雪封城,十七年前是外嫁女拜年,十六年前是白雪茫茫——师父,这都这么巧合了,再记错日子就不礼貌了吧。”